二十三岁能拨开云雾见青天!

广告联盟大事记 02-27 16:33
  二十三岁能拨开云雾见青天!

  按照惯例的话每年的生日文题头应该是有一句或一段诗的,这个坏习惯始于我中学时的叛逆心理。那时候的语文作文作业或者考场作文是不应该有题记的,因为首先应试作文不提倡这样出格的行文,其次批卷老师猛地翻到试卷,一上来就看到一句不伦不类的题记会显得很莫名其妙,题记切题的不会增分多少,偏题就凉了。这样收益和风险不成正比的行为老师理所当然地不提倡。于是在自己可以随意发挥的生日文里学着当时的青春疼痛文学搞非主流,那时候的青春文学的格式很花里胡哨放飞自我的,题记,小标题,一个标点的自然段,应有尽有。

  今年没有诗了,我的22岁没有读诗。在应该读诗的如诗年华里没有读诗,是一种可耻的浪费。

  罪过。

  感觉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把2019年过了。今天都已经是二月末了,想想元旦,想想春节,弹指一挥间。真的就是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我时常想可能睡觉就是最好的时光机器了,可惜只能往未来不能往过去。

  我两年前说过成都可能只是我上山修炼的地方,但看来这两年我对成都的感情加深了很多。人类的本质之--是真香。两年前的我可能还会执着于寻找口味清淡的食物,但这两年我对于这方面的观念转变了,既然来了成都就要做一个成都人。

二十三岁能拨开云雾见青天!


  我爸六月份出差路过成都的时候我带他去吃肥肠粉,他没听清楚以为我要带他去吃一种肠粉。我爸平时在家喜欢吃辣,蒸鱼要放一半辣椒酱,他吃辣的一边,我和我妈吃不辣的一边,偶尔出去下馆子他也喜欢点猪大肠。但那天吃肥肠粉他不敢要红汤,也不敢吃节子。他点了清汤,把他碗里的那份节子给了我。我把节子嚼得津津有味。

  他困惑,你现在这么能吃辣了?习惯了。

  毕业前三个多月,我才发觉我在成都四年,却好像没深入了解过成都。如果有朋友来问我成都哪里好玩,我给不出一个地道成都人能给出的答案。我只能说杜甫草堂、能猫基地这些游客泛滥的地方,却不能说出哪个横街曲巷甩隐藏的哪个苍蝇馆子值得一试。可能跟西财校区太偏僻也有关系,柳浪湾的美食我倒是能如数家珍。

  为此我还特地买了《孤独星球》的成都篇,企图按图索骥寻找美食,却因为美食们的分布太分散太隐蔽了,到毕业最终也只去了书上推荐的五六家馆子。有的出了地铁站之后还要骑单车十多分钟才到,甚至有时找不到共享单车就走上十几分钟,成都的盛夏酷署难耐。有些馆子注定只属于当地居民,我只是去-轮游罢了。除非外地人来成都住宿在附近,否则我不轻易推荐这些隐蔽的美食,为了吃的能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着实是美食家行为了。还是用春熙路和宽窄巷子糊弄一下游客好了。

  本科四年对于本专业大概其中-个遗憾是在校期间没有认全--百个同学吧,能把名字对得上脸的应该有八十来个。剩下的就是在校道上碰见了哎这不是我们专业同学吗她叫什么名字来着?不过就算对得上号有的在校道上碰见了也会想哎这不是那谁吗但我没跟她说过话哎要是我这么兀自地打招呼有点尴尬吧?我太害羞了。

  我现在都还记得我大一去西财报到的那天。那天早上倾盆暴雨,因为我爸之前出差来过成都所以知道春熙路是繁华的商业圈,他把酒店订在了牛王庙那边。那时成都只开通了两条地铁,还不是今天这蛛网般密集,我们不得不花两百多块打两辆的士去远在温江的学校。在酒店门口上车时狼狈得快要被淋湿透了,但出租车经过正门驶入学校时天空已经转阴。深蓝色的报到摊位-溜儿地从学超和情人坡前面往东排去。

  爸妈和我一起把行李提上宿舍六楼,打点内务时,我对面床那个穿着银黑宽松嘻哈风的舍友说他要出去买剪刀,问我们需要什么吗?他出去之后我妈评价他说这个穿得很潮的孩子挺好人的。后来这个潮男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大仙。

  在五谷堂陪爸妈吃完午饭后逛校园,爸妈一致评价说校园环境这么棒,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呀。就这样四年如白驹过隙。我自问大学四年我有没有什么脱眙换骨焕然一新的变化?我一时语塞。比四年前更好了吗?除了脑子里塞进了不少新东西之外好像也没怎么学会做人。学做人很难很累的。但我也认识了很多朋友,很多很厉害的同学和朋友。我入学之前以为我们学院应该是一一个天天都在聊股票交易,聊投资策略的学院,但也许是我没有很经常跟我们专业同学交流的关系,又或者是高手们都对自己的生财之道讳莫如深的关系,现实离我的想象还是有那么一点距离。其实男生们在课间讨论的还是NBA和LOL,更经常地都在自顾自地玩手机。

  毕业典礼下午的授位仪式,排队的时候我们一群男生不知道怎么开始聊起了聊最近在买什么股票,接着就是调侃汪士杰买什么亏什么。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中信建投在毕业典礼那天跌停了。我在那一刻突然就不想毕业了,想着要是能跟这帮同学再多一些交流该多好。我相信他们以后都会变得很厉害的。

  毕业典礼过后学校里的人就变得稀稀拉拉了。七月初的成都经常性晴空万里皓日当空。离校前两天,我早上十点多从宿舍出来准备去图书馆把我的电信卡套餐注销,迎面就撞上了涛哥。他说他刚刚去东门送走李双,也没事干就陪我一路聊着去图书馆。

  在图书馆排队时坤哥又正好来了。离别时他们俩一人分别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离校那天中午,我拖着行李箱在东门等去机场的滴滴,又正好碰上吃完饭迎面过来的浩霖和一夫。我们仨分别聊了一下未来,然后他们俩一人又分别给了我一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可能是上天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只冥中又给我安排了两次告别仪式。有时候世事无常,想做什么就要抓紧时间做了,告别的时候要庄重而用力。

  在22岁这年,我第一次去了爱豆的演唱会现场。其实这场演唱会本该是在我21岁时举办的,但因为种种原因推迟到了我踏入22岁之后。三月底,我特地从成都飞回广州,当成都还在倒春寒时,广州已经热得要穿短袖了。我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火箭少女背后的运营公司已经耗尽了公信力,广州演唱会是这轮演唱会的最后一场,如果错过这次演唱会我不知道下一-次演唱会又要等到猴年马月。

  也因为种种原因我在演唱会当天下午才去到场馆,但粉丝们做的手幅大多都在早.上派完了。我这辈子也看过几场演唱会,但没有哪-次像这种爱豆演唱会这么特殊和好玩。

  后援会租了一个酒店会议室当做大本营,所有经后援会团票的粉丝都去那里登记拿票,拿手幅和各种应援物纪念品。当我步入大本营时其实我是有点吃惊的,这一切就像-条完美的流水线,我不用思考,就顺着--张张桌子走下去就能拿到我要字的东西。

二十三岁能拨开云雾见青天!

二十三岁能拨开云雾见青天!
  在我追星之前一直以为粉丝后援会就是像学校小社团或者是同好交友会这样的组织,爱豆有演出了就去捧场,没演出了就聚聚餐聊聊天。但其实后援会里有比较明确的分工的,而且体系还挺严密,更像是一个民间团体组织甚至是公司企业。

  其实拿完票后我就有点手足无措了,因为我一个人都不认识,而且举目望去每个人都在玩手机。还好,在去拍合照的路上有小伙伴问我要不要一起走,也不算太孤单。去看爱豆演唱会跟去看歌手的演唱会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去看歌手演唱会的主要原因喜欢他的歌,而去看爱豆演唱会的主要原因是喜欢这个人,有可能这个人的歌不完全好听,但不重要,我就是想去看看他这个人而已。当然大多数时候喜欢这个人就会爱屋及乌喜欢他的歌,这样就更好了。

  还有一一个奇妙的感觉是,尽管我在现场一个人都不认识,但我知道我跟他们都可以聊得起来。就像我们去梦岗万达吃晚饭时,我跟同行的小伙伴说这不是赖美云跳过舞的地方吗!穿着应援服走在路,上会有人对我喊“小面包牛逼!"。就算演唱会开始前落座在两边的人我都不认识,我依然可以跟他们聊现场氛围,聊灯牌阵,聊明星八卦。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看到赖美云了。我花了半个月才缓过来。

  按惯例总结一下一些人生第一次吧。除了第一-次去爱豆演唱会,第一次见赖美云和火箭少女们,还有第一-次在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厅看电影,第-次在成都看职业足球联赛,第--次看中乙,第一次在专业足球场看球。这些只是我在社交媒体记录过的第一次,但除了这些社交媒体痕迹,我真的想不起来其他第一次了。,我从大三开始就有意识地减少自己发朋友圈的次数,有时可能是只看不发,有时候干脆把朋友圈的入口关了。大二时在朋友圈玩了-一个赞跑-公里的游戏,-个月内跑完。最后90个赞要跑90公里。不能食言啊,于是每跑-次都要在朋友圈打卡一次,有时还附一点自己的感想。说实在的,平均一天三公里不多,因为坚持跑下来就知道,有时一天跑五公里以上不是问题,像村.上春树每天坚持跑十公里。但事后我翻看自己的朋友圈时就会有一种我这个月怎么净跑步了,我有干其他事吗的感觉。阿武说,"跑步这么私人的事,怎么可以随便跑给人家看。"

  写到最后忽然想起北岛的一句诗,没有题记就用作题跋吧。告别二十二岁,我也要奔向我的本命年了。“你没有如期归来,而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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